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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瞬。

    陆绍华一张脸铁青，他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

    老太太在房间里听了全程，泪水糊了满脸，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求姜晚宁留下。

    李桂兰爬起身，冲道：“离婚可以，但是家里的一样东西你都不许带走。”

    房子都要没了，还在乎这个？

    姜晚宁没搭理她。

    陆绍华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难受得说不出话。

    他目光凶狠的盯着她好一会，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要离？”

    “离！”她目光决然。

    许久许久之后，陆绍华终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我去签。”他拿着离婚协议书，准备去房间里。

    姜晚宁直接将笔递给他，“就在这签。”

    陆绍华微抖着手接过笔，指骨泛白，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姜晚宁接过离婚协议书看了眼，收起，面无表情道：“明天早上，民政局门口见。”

    “我希望你能准时来，否则我直接去报社。”

    “你……”陆绍华攥紧拳头，“你不要后悔。”

    说完，陆绍华转身跑了出去。

    终于暂且告一段落，就等着明天办离婚证了。

    姜晚宁拿着离婚协议书，心里莫名空落落的，不是难过，而是终于得偿所愿过后的一丝茫然。

    她回房收拾东西，听见隔壁房里传来老太太的哭声，有些心酸。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姜晚宁去了小旅馆住，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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