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十八大王堵了路-《活在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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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那纨绔小儿莫来沾污老夫耳朵,再在某家面前聒噪,仔细抽你鞭子!驾!”
看着打马跑远的老将军,狗儿惺惺的擦了把脸,对着吃吃发笑的花十四道:“有什么可笑的,他上了年纪,耳朵背一些,脑袋迟钝些都是正常的,就是这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唉,算了,打发不出去,就跟着我吧!”
这一路跑,直跑的众人上气不接下气,好在有不少辆空马车,那些跟不上队的人就扔进马车里,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只要一跑就不能看了,得亏队伍还要时不时的停下来等那些探路的斥候回来,若不然还真得累倒几个不成。
葫芦山上葫芦谷,要过此路拜葫芦。
这首歌谣,是葫芦寨里这两年才突然流行开的,意思呢,就是说前面有个长得像葫芦形状的山谷,地势比较险要,有一伙以“葫芦”为匪号的山贼,占了这片山谷,摆开场子收过路金。
葫芦寨距离葫芦山谷还有三十里路,吃过午饭的众人,被刘张飞拿着鞭子赶着重新上路,也不怪他们心急,因为过了葫芦寨最多有一日路程就能到达一个叫右川的大寨,前线的大营就屯驻在这里。
探马继续放到三里,大队人马仍旧选择一字队形前进,狗儿正在游说周老头收两个小丫鬟,平常看书写公文啥的,还有人给他端茶递水、研墨铺纸多舒坦,刚刚把人说的有些心动,就听着一片锣响,头前探路的军士玩命般的往回跑,一口气跑到队前,直接摔倒在地。
狗儿大惊,嗯,没办法,人小胆子也小,可不就得老惊。
探头看那军士估计是活不成了,那屁股和背上插着五六只箭杆,面若白纸对着老将军大喊一声:“有埋伏!”便晕了过去。
哗啦啦一片拔刀声,原本在队伍中间的老将军迅速跑去了前边,狗儿也赶紧跟去。
狗儿他爹曾说过,战场上哪里最安全?答案是将军跟前,因为他周围全是能打的,装备还最好!
哪里又最危险?答案是军旗底下。战场上敌我双方混杂在一起,什么时候冲锋,什么时候撤退,全靠军旗指挥,所以敌人会重点攻击你的军旗位置。
抬头看前方,见十好几支画着葫芦、鸟雀、铁锤、刀叉或者是简简单单只写个姓的大旗下,乌泱泱的三四千号人马在哪里站定,这些人可不是先前半路抢劫的流民,看那甲胄齐全,背上挂着长弓硬弩,手里还握着钢刀和长枪,一个个冷冷的瞅着自己这群人。
那阵式,吓得狗儿的腿都发软,以前常听大傻他爹讲战阵上的事儿,心里总觉得就那么一回事儿,这次突然置身其中,就觉得大傻他爹形容的太简单了。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吓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老,老,看将军,人好多,比我,多我们三个,不,三倍。”
老将军看狗儿一眼,点点头,嘴角一撇道:“样子货而已,这帮没卵子的贼匪,上次来时就已经遇见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骨头渣子都被野狼给吃完了,这次还敢过来,本将绝不会再让他们逃脱。”
“哈哈哈……”
一群军汉扯开嗓子就在哪儿大声的笑,连屁股上插着箭被郎中救醒的探马兵士都在笑。
狗儿叹口气,这上过战阵的军汉果然和没上过战阵的不一样。
回头瞅瞅龙州来的军士,一个个抱着长枪在后面直打哆嗦和旁边缩在马车底下的民夫没啥区别。
听到官兵再笑,对面山匪们也不甘落后,人群里,大刺刺的走出个膀大腰粗的贼匪,拢着嘴巴就冲着官兵喊道:
“对面的鸟军汉听着,爷爷们是这周围十八山的大王,今日我等聚在一起,就是要替天行道,劫了你们这帮黑心的官贼,识相的就早点滚下马来投降,爷爷们答应,留给你们一条兜裆布遮羞!哈哈哈哈……”
“气煞我也!”旁边的刘张飞怒道:“张将军,请拨我二百军兵,让我冲他一冲,非剁了这狗厮的头颅不可!”
“不可!”张老将军摆摆手制止住暴走的刘张飞,眯着眼睛瞅瞅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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