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招揽与新的生意-《活在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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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的市集坊肆,一斤盐巴在缺盐区可以卖到一百文到三百文之间,在普通地区盐价只卖到五十文左右。

    盐这种东西,只要人喘气就离不开它,正因为此,历朝历代就把盐巴定为官营。

    官府从产盐区以十文左右的价钱收盐,以盐引数卖给商人,一斤盐巴就翻了两三倍,再等商人贩卖到其余地区,就成了五六倍,甚至十数倍,所以就把原本很便宜的盐巴卖的贼贵,正所谓暴利行业,每年单单是盐税,就能给大宋朝廷带来数百万贯钱的进账。

    朝廷之所以把便宜的盐巴炒的这么高,除了敛财之外,还存着控制百姓的一些小心思,可谓是无耻之极。

    说完盐再说鱼。

    鱼这个小东西,朝廷并不控制,最多只征收一些鱼税,但是普通老百姓吃鱼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在诸多王朝中,论到吃,无人能比宋朝,所以说大宋,是一个吃货泛滥的国家。

    只要有条件的人家,那餐桌上就少不了以“鲜”闻名的鱼肉,蒸煮煎炒甚至于油炸,正所谓:百种鱼肉百样吃,美味佳肴允指间。

    但是因为古时交通不便利,保鲜技术又差,所以普通百姓人家想吃一口鱼肉还是很难的,哪怕是离着水泊近一些,一斤鱼还得要二十文钱。

    北庭苏大学士有一首《渔父》的词,第一句叫“渔父饮,谁家去,鱼蟹一时分付”,这句话里,就说了渔父用打上来的鱼儿换酒喝。

    我们从其中除了读到诙谐而富有情趣的意境外,还能看到一些别的东西,酒是很贵的,能用鱼来换到酒喝,说明它俩之间是等价品。

    酒什么价,好的一斤能卖数两银子,就算是村酿的劣质酒也得二十文一斤,所以鱼的价钱也是如此。

    离水近的尚且如此,离水远的地方,这鱼价更是贵上许多,草鱼、鲤鱼甚至“美味的河豚”,便宜的能卖百十文钱一斤,贵的能有一两贯一斤。

    嘴馋的宋人活生生的把鱼吃上了高价,险些与羊肉看齐,高昂的价格就催生了一批靠鱼为生的汉子,除了打鱼的渔夫,还有贩运活鱼的“鱼贩子”,他们从渔夫手里收购活鱼,然后放到装满清水的木桶里,通过扁担、独轮车乃至骡马车运往距离大江大河很远的城池里。

    季节不同,位置不同,鱼类物种不同这价钱也不同,北庭南迁后,因为南方湖泊水系多,这鱼的价格基本保持在二十文一斤,只比猪肉便宜一些。

    狗儿为什么敢说不会赔?是因为这第一,军中盐巴,是朝廷供给的,意味着不要钱,更何况面前这盐巴还是从金兵手里缴获的,更不要钱。

    第二,这背后的洮水江,根本就是一片荒地,几乎没有人涉足过,河岸两侧杂草丛生,芦苇秆上爬满了蚊虫,这就意味着饵料充足,因此导致此地各种鱼蟹疯狂的繁衍,达到了成群结队,连人都不怕的地步,军中有的是闲的抠脚的民夫,随便差遣一队人,随随便便一捞,就能打上数百斤肥鱼,所以这本钱几乎没有。

    捞上来的鱼装到车上,运去近处的村寨卖活鱼,远处的地方,就腌制晾晒了卖咸鱼,实在不成捣碎在罐子里做鱼肉酱,他怎么就赔了呢?

    再说利州西路辖区的文州乃是青白盐的产地,盐价能贵到哪里去?一斤盐巴就能制出五六斤咸鱼来,一斤带盐的鱼最少也能卖到二十之三十文之间,用脚趾头想想就晓得这是一件只赚不赔的买卖。

    后面大江里能捞出多少鱼?瞅那活蹦乱跳的稠密程度和一眼忘不到头的长度,最少也有二十万斤吧,蹲在地上算一算,五千贯的利润还是能保住的。

    对于大军动辄就是十数万贯的流水,五千贯这点钱就是毛毛雨一般,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可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眼瞅着大军就要解散了,所以狗儿决定带着唐家村人在此地做这贩鱼的买卖,金人也被打跑了,三五个月里安全问题是不用考虑的,等时间久了,对面再出现金人时,这河中的鱼儿也就会捞的差不多了,拍拍屁股,带着银钱回家,岂不美哉?

    哈哈哈……

    对自己聪明的脑瓜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狗儿,叉着腰,仰望着天空就是一阵大笑。

    一大群大将军皱着眉头,瞅着都乐得流出口水的狗儿,一个个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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